重生1977大时代 - 第1391章 沈占尧讲课,治愈孕妇狂犬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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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1章 沈占尧讲课,治愈孕妇狂犬病的故事(二合一章)
    方言也没有在外边等着人被赶出来。
    直接又去了其他的病房里,今天看病的有五个人,但是住院的只有四个。
    其中一个陆文要求不住院,他的情况也满足不住院的条件,方言就答应了他。
    接下来就是住院的帕金森病的宋先生,他这里要吃振定丸,还有小男孩过敏性紫癜,需要犀牛角,这些药都是需要重新弄的。
    方言就在这里等着药来,看到病人吃下去后,确认有效果后才离开。
    等他走的时候,汪真林早就被护士长合理的撵走了。
    接着方言又带沈占尧和马兴华两人去了一趟食堂,这会儿食堂里面已经开始做饭了,饭菜的香气弥漫,让沈占尧和马兴华两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方言给他们说:
    “还有一会就可以打饭了,到时候到时候你们过来凭票打饭就行了,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们了,下午到时候我们去学校,给我们几个班的同学分享一下沈大夫治愈狂犬病的事儿。”方言对他们两人说道。
    沈占尧连连点头。
    方言然后继续说道:
    “晚上的时候我家里有空,你们一起去我家里吃,我亲自下厨,给你们接风洗尘了。”
    沈占尧连忙说道:
    “哎呀,方主任您真是太客气了!”
    马兴华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今天过来啥事儿都没干呢,就带着他们参观了一阵,不光是包伙食,晚上还要去方言家里吃饭。
    方言也不和他们说太多,招呼一声后就直接朝着门诊大楼而去。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陆东华门口还排着最后两个人,看完过后他就可以收工了。
    见到方言来了,陆东华还对着他打招呼。
    方言其实就是过来看汪真林过来没有,他就怕汪真林跟狗皮膏药似的,把他从住院部撵走了,他又从其他地方跑过来了。
    现在看来这个人还是没自己想的那么有韧性。
    “你住院部的病人都安排妥当了?”老爷子一边给患者看舌头,一边对着方言问道。
    方言点头:
    “妥当了,住院的四个人都已经把药吃了,反应良好,还带着沈占尧和他表弟的去看了下张福。”
    “今天晚上我请他们在家里吃饭,到时候您也可以和他们聊聊。”
    老爷子点点头,关掉手电筒然后回开始写自己的医案:
    “嗯,挺好!”
    一边写还一边问道:
    “对了,那个汪真林呢?”
    “已经走了。”方言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医案上面记录的,这是自汗恶风的患者。
    老爷子一边写医案一边说道:
    “这个人也是怪得很,今天过来就在我身边看人治病,也不聊别的东西,看起来正常的都有点不正常了。”
    “千里迢迢的从日本回来,到了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这个和他一点都不热情的老头讲两句话,这多少都有点说不通。”
    方言点头说道:
    “我也正想和您说这事儿,虽然不知道他想搞什么,但是看的出来,他在我们和我们的患者身边绕来绕去的,总是让人心里不踏实,我在住院部那边已经安排了,让护士给患者和患者家属做了登记,不是家属又不是随行助理的人员,严格限制他们的探望和到处走动,免得到时候我们这边出什么问题。”
    老爷子停下笔,点点头:
    “嗯,你这安排挺好,我现在也猜不透这人想干啥,最好就是限制住他为好。”
    方言于是接着说道:
    “所以我想干脆明天您也别坐诊了,免得这个人再来找您。”
    陆东华听到方言的安排他稍微一愣,然后还是点头说道:
    “行。”
    “反正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啥,总被他盯着我也后背发毛,今天给病人看病给我整的浑身不自在。”
    ……
    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后,陆东华今天看完诊,就先休息一段时间,正好这几天小李他们那边的电影到收尾的阶段了,老爷子明天也可以过去瞧瞧。
    方言也在午饭个过后和廖主任说了关于今天汪真林的表现。
    廖主任也赞成方言的安排,与其随时被别人盯着,不如让对方靠近都难,虽然表面上这个人还是回国的华侨,但是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廖主任就已经找人在收集这个人的情报了。
    越是难找到这个人的情报,更是说明这个人背后可能还有一双大手。
    就说明他要干的事儿是一件大事。
    现在廖主任最怕的其实不是偷了方言的某个秘方,他是害怕汪真林在归国华侨里面搞事情把这个项目全给弄砸了。
    就比如回来的飞机上,这家伙说的捐楼的事儿,廖主任这会儿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如果他再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来,这边还要疲于应付。
    而且这会儿还不能把他抓起来,或者驱逐出去,因为这会儿这家伙干的事情,也很像是想让廖主任他们这样做,到时候他就能在国外大吐苦水,说自己什么都没做,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之类的。
    搞得一些想要回国的侨商不敢回国,哪怕就是一个侨商被他搞的不想回国,那都是损失。
    听到廖主任这么说,方言还真是发现,这家伙还真是撵走也不是,不撵走也不是。
    有点像是高手过招了。
    当然,撵不出国,但是可以让他靠近不了医院。
    同时这边也在尽快的调查这个人,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
    时间很快的到了下午,方言带着吃完饭的沈占尧和马兴华开车去了学校,这边也早就联系好了,就是下午让沈占尧在阶梯教室里给学生上一趟分享课。
    不光是给研究生班的人上,还要给其他学生也上,告诉他们中医确实可以治愈狂犬病。
    在给西医开讲座前,方言先打算内部预演一次。
    这趟课沈占尧也是有些紧张,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县城的医生,居然能够给首都的大学生还有一群大学教授上课。
    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在被方言带到学校后,他先和那些在报纸上,在论文,还有书本上才能看到的名人打了招呼。
    然后下午两点,他来到了阶梯教室,这里全是黑压压的人群,不光是座位上有人,就连过道里面都站着人,方言还有一些年轻的学生,更是直接站在教室门口,就看着他开始讲述关于他用下瘀血汤治疗狂犬病的事。
    “同、同志们,”他带着轻微的浙东口音开口,台下瞬间安静。
    “咱今天要说的方子,就藏在仲景书里!这方子原是为治妇人产后‘腹中有瘀血著脐下’的腹痛,方子也很简单,大黄二两,桃仁二十枚,蟅虫二十枚去足熬,炼蜜为丸,酒煎顿服,令‘新血下如豚肝’!”
    他转身在黑板上唰唰写下原文,粉笔灰簌簌落下:“可咱老祖宗想不到,这方子还能从妇人肚肠里跳出来,揪住疯狗的毒!”
    “这个事儿说起来就有些远了,那是光绪十五年,我们浙江象山,一头被疯狗咬伤的牛死了。剖开肚子……”
    沈占尧没有讲过课,但是他对这个方子实在太熟悉了,也不知道还和多少人讲过这些,他说起来还是很流利的。
    随着他介绍了最开始的源头后,然后就开始讲解他治疗病人的故事了。
    他讲的是自己表弟马兴华的故事。
    “我表弟马兴华,就是现在站在门口的那位,很多年前,他去学生家里家访,被疯狗咬伤,当时没有在意,等发病时已经开始怕水、浑身抽搐,当时我知道后立马去他家里,开始用下瘀血汤给他治病……结果第三天早上,他居然能开口要吃的了!我又连着给他喝了四剂药,他拉出来的血从黑转红,再到正常,怕水的毛病也没了,现在你们看他,和正常人没两样,还能在村里教孩子读书!”
    马兴华抬手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虽然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但是依旧还是举着手,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这是一个很光荣的任务,这个是之前方言对他说的。
    接着沈占尧声音洪亮了几分,说道:
    “我后来又治了个十二岁的孩子,也是被疯狗咬伤后怕光怕水,用了同样的方子,七天就好了,现在还能帮家里放牛!”
    他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病机图”:
    “疯狗的毒是‘瘀毒’,藏在血脉里,下瘀血汤就像‘清道夫’,大黄把毒往下排,桃仁把血脉通开,蟅虫钻到经络里把藏得深的毒挖出来,这不是我瞎编的,《金匮要略》里早就说过‘瘀血不去,新血不生’,毒血排干净了,身子自然就好了!”
    接着他看向方言,说道:
    “就在最近,方言同志就用这个方子,治疗了一个患者,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去看了那个患者,他现在已经快要好了!”
    方言在学校里可是名人,大家都看向他,方言对着全体同学们挥挥手,然后说道:
    “是的,就在几天前我接诊了一个狂犬病患者,当时也是没什么信心,虽然看过沈大夫的一些医案,其实我不太相信下瘀血汤真的能治疗狂犬病,不过用过药后,患者开始排毒,我就信了。”
    “我做了详细的医案记录,等过几天病人痊愈了,到时候我会分享给大家。”
    听到方言说完,台下响起热烈的讨论声。
    不光是教室里面,甚至教室外边窗口也有人在热烈的讨论,说实话刚才沈占尧说的他们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但是现在方言说起来,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相较于沈占尧这个人,方言说出来的话就有分量多了。
    “听到没,方言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肯定是真的!”有人在下面小声议论,这种声音还不少。
    “中医能治狂犬病,而且还是这么简单的手段,这谁想得到啊?”
    “就是,换做是我,就算是答案放我面前我都认为是骗我的。”
    “也就是方言了,才敢这么干。”
    “这个人是浙江来的,很明显是专门请过来的,肯定也是为了验证真伪,同时配合宣传。”
    “这事儿确实应该宣传,中医治疗狂犬病啊!西医可是把这个列为不治之症的。”
    下方的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讨论,一时间嗡嗡作响。
    这时候,王玉川站出来招呼道:
    “好了安静点,继续听沈同志讲课!”
    沈占尧这会儿其实已经感觉讲的差不多了,但是听到王玉川这么说,他只能看向方言,意思是自己不知道讲啥了。
    方言上台小声提醒道:
    “你就讲一讲那些特殊案例,比如孕妇被疯狗咬了,然后你治愈的过程,虽然没有记录,但是总归还是能记住一些吧?或者其他特殊的病例,你也可以说说。”
    沈占尧听到这里才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
    “行!”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方主任让我给大家讲讲特殊病例,这些个病例之前本来是记录了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已经没有了,但是我还能记住一些,就当给大家提供个治疗思路!”
    沈占尧说完后,脸上带着一种回忆的凝重,声音也沉了下来:
    “要说特殊病例,我这辈子最害怕、也最不敢忘的,就是给一个怀孩子的孕妇治病。”
    他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这时候众人像是也被他的表情感染了,纷纷看向他。
    之前还在偷偷说话的人也转移注意力,看向了讲台上。
    方言也饶有兴致的盯着沈占尧。
    “记不得具体是哪一年了,反正日子应该是秋收的时候,应该是双合公社,一家姓秦人家的媳妇,当时她小腹刚显怀,四个月,去娘家帮忙的路上,被村口一条红了眼的疯狗扑倒,一口咬在小腿上,血淋淋的。”
    “她男人抡扁担打跑了狗,人当时吓傻了,只想着赶紧把媳妇送回娘家躺着养伤。谁也没想到,不到二十天,开始不对劲了,这人低烧不退,手脚发麻,听到狗叫声就浑身打摆子,更糟心的是,看到水缸就往后缩,喉咙里‘嗬嗬’响,水米都喂不进去!”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
    台下众人眼神认真了几分。
    有听到沈占尧继续说道:
    “那会儿我已经有点名气了,他们下来去了防疫站,防疫站不收,让他们送我家里去,然后他们用板车拉着人就奔我这儿来了,当时一到,一家人扑通跪在我门口,脑门磕得砰砰响,求我救命。”
    “可我一看她鼓起的肚子,心就凉了半截!这‘下瘀血汤’是啥药?大黄是将军药,性猛力沉往下冲;蟅虫(土鳖虫)钻窜破瘀;桃仁滑利活血。这三味药凑一起,就是一把开山劈石的斧子!这药劲儿,寻常壮汉都扛不住拉肚子,她一个怀着娃娃的妇人,肚子里那么娇嫩的胎儿,怎么顶得住这虎狼之药啊?!”
    “我这是救人还是打胎?”
    听到这话,阶梯教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前排的老教授们眉头紧锁,后排的学生们伸长了脖子。
    对啊,孕妇怎么用下瘀血汤?
    沈占尧说道:
    “我翻烂了医书,问遍了能问的老先生,他们也没人遇到过这种事!救大人,可能伤了孩子;犹豫不动手,大人娃都保不住!”
    “秦家一家人眼睛都哭肿了,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说:‘救一个算一个!孩子没了……我们认命!’可这认命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扎我心窝子!我怎么选?换做你们怎么选?”沈占尧的声音有些发颤。
    下面的学生们也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怎么选?
    他们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怕是也不知道怎么选吧?
    沈占尧继续说道:
    “我当时也没时间纠结太多了,真是没办法了!我只能赌一把,当场就把方子改了。”
    “大黄原方二两,我只敢用半两,生怕泻得太猛伤了胎气;桃仁、蟅虫也减了量。可光减量还不行,我怕药力不够排不出瘀毒,又添了一味阿胶。这阿胶,是驴皮熬的,性味甘平,最善补血养阴,安胎止血。我就想着,用它这温和滋补的劲儿,像一层软垫子,护着那没出世的娃娃,稍微抵挡一下那破瘀药的刚猛。”
    “我也是瞎想。”
    这时候一旁的方言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方原方的基础上,写下了改动:
    大黄一两(原二两),桃仁十枚(原二十枚),蟅虫十枚(原二十枚,去足熬),加阿胶三钱(烊化)。炼蜜为丸,酒煎顿服。
    众人看向黑板,一些人露出恍然神色。
    这时候沈占尧微微一怔看了下黑板,然后对着方言点了点头,表示了感谢。
    方言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沈占尧继续说道:
    “药煎好了,一般人喝就完事了吧,但是这个病人不一样,喂进去那叫一个难!她怕水怕得厉害,闻到药气听到一点水声就浑身抽抽。更别说看到水了,我们只好用厚布蒙住她眼睛,还得堵住她鼻子,耳朵,她男人在后面死死抱住她肩膀,我拿小勺一点一点,撬开牙缝往里抿……一碗药喂了快一个小时,喂得我和她男人一身汗。”
    沈占尧说打这里,方言已经回到台下了,他则是继续说道:
    “第二天傍晚,她开始喊肚子疼!一阵一阵地抽紧!那户人家都吓疯了,她婆婆哭喊着‘作孽啊!娃要没了!’抄起扫帚就要打我,骂我是庸医害人!我当时腿也软了,后背全是冷汗,赶紧摸她的脉,脉象虽然快,但没乱,肚子摸着是温的,没有下坠出血的迹象。我咬牙顶住压力,大声说:‘别慌!这不是小产,是药力在通经络,瘀毒在动!是好事!’”
    “其实当时我也没底气,万一真流产了,那我也就恼火了,说实话当时有那么一丢丢后悔接诊,但是只有那么一下……”沈占尧对着众人说道。
    台下众人发出稀疏笑声。
    接着沈占尧继续说道:
    “到了后半夜,疼痛奇迹般地渐渐消停了。第三天早上,她竟然虚弱地睁开眼睛,小声说……‘饿’。她婆婆哆哆嗦嗦端了碗熬得稀烂的粥,她居然……没有躲!小口小口地喝了半碗!喝完没多久,她又说想解手。这次拉出来的,不是血块,而是稀糊糊、带着腥气的黑褐色东西。最神的是!”沈占尧顿了顿猛地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激动,“最神的是!她男人扶她躺下时,手无意间碰到她的肚子,她竟小声说:‘娃……娃刚才踢我了……’”
    教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难以置信的抽气声。
    后排有学生激动地想要鼓掌。
    “后来呢?”一个前排的女研究生忍不住脱口问道,声音带着急切。
    沈占尧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皱纹都舒展开了:
    “后来?后来她一天比一天好!怕风怕水的劲儿消了,低烧退了,手脚也不麻了。那下瘀血汤原方,我给她前后用了五剂,大黄和虫药慢慢加回到正常量,阿胶一直用着保胎。”
    “几个月后,她顺顺当当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哭声那叫一个响亮!我去喝满月酒的时候,那小子在娘怀里蹬腿瞪眼睛,别提多精神了!秦家汉子抱着娃,非得让娃认我当干爹!”
    全场一静,旋即爆发出掌声来。
    沈占尧笑着看了看方言,见到对方对着他竖起大拇指,他也笑了。
    等到掌声落下,他继续说道:
    “同志们!咱们老祖宗留下的方子,是活的!不是死规矩!关键在这……”他用力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用力拍了拍心口,“辨证论治!知常达变!见招拆招!妇人怀胎,体质特殊,用药就得像绣一样精细,该柔的柔,该护的护,但该攻出去的瘀毒,一点也不能手软!只要理法对了,哪怕是最凶险的关头,最不可能的病例,咱们中医也有一线生机!这就是中医的力量!”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现场再次短暂的寂静后,阶梯教室里再度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息。
    ps:6000字基本章更新完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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