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新神 - 一、牛仔与西部小镇

    第739章 气息
    確认琳娜今晚决定出席宴会以后，韦恩连哈莉小姐为什么会过来都没顾上，转身就先去找了道格，
    交代他赶紧想办法，比如说放鸽子去餐馆那边问问威利那组之类，爭取儘快把宴会的消息通知给伊妮莎。
    虽然“宴会”跟“舞会”不一样，男女宾客们不用按照性別区分得那么开，会相对更“混搭”一些，
    但出於对琳娜的信任，韦恩並不怀疑琳娜会搞出什么要命的大事，却也有点心虚她会不会再灵机一动整出什么活儿来……
    保险起见，
    伊妮莎你可务必要参加啊。
    而且伊妮莎明面上的身份，相比琳娜也更正大光明和“有资歷”，
    猎人协会的资深猎人，本身的品行又相当端正，哪怕是在圣灵教会和提利尔主教的眼里，都属於值得爭取的对象，
    有她作为合伙人之一代表侦探社露面，那些有资格知道內情的大人物们，估计都会更先默认侦探社是个中立偏善的“好组织”。
    至於那些不知道非凡世界的人，大概也能很容易看出伊妮莎不太可能是光有漂亮脸蛋和窈窕身段的瓶，对侦探社的第一印象估计也挺加分的，
    起码可以防著琳娜又装无脑甜心，避免眼光不行的人对侦探社的专业性產生不必要的质疑。
    甚至连伊妮莎曾经擅自脱离猎人协会的事情，在她本人並不打算再回温莎的前提下，都算是个优点，
    美利加人在某种意义上更喜欢这样“来了新大陆就不回去”的优质人物，尤其是来自温莎王国的，仿佛还自带了一种“新大陆就是比旧大陆的日不落帝国都更优越”的拉踩爽感，市面上不少通俗小说里都喜欢编排带这类元素的故事。
    顺便把写好的信件也交给道格以后，等韦恩再回到办公室，他才知道了哈莉小姐这次过来的原因，
    因为琳娜和大蜘蛛彼得这会儿，看起来像是正在对她进行“体检”。
    琳娜挠了挠那头亮丽的金髮：“我对这方面了解得不深，不过『深渊』领域的异变通常都会比较明显，你目前看起来並没有异样，不像是受到了上位存在影响的样子。至於你说的性格似乎受到影响的情况，我的建议只能是儘量少用非凡能力。”
    敢情哈莉小姐也是因为非凡能力的副作用过来的，和韦恩都有点像是“病友”了。
    这时候也能看出琳娜平时虽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其实挺能“藏”的，
    她之前还建议韦恩去找那对双胞胎检查一下呢，这会儿却不知道是因为依旧没彻底信任哈莉小姐，还是在为那对姐弟保密，反正压根就没提他们的事情。
    韦恩听到了关键词，就顺便也坐了过去，打算让琳娜给自己也判断一下：“那你看看我有没有受到上位存在的影响？”
    结果琳娜理都没理，直接就给了结论：“没有。”
    哈莉小姐今晚没有收到邀请，不过她大概是清楚女士们出席宴会前需要梳妆打扮，因此儘管她看起来本来还有话想说的，但还是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等哈莉小姐走了以后，琳娜听韦恩说了麦可得出的结论，才跟韦恩稍微解释了一下：
    “我对贤者的气息很敏感，有时候也能收到祂的警示。虽然不清楚你刚才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你身上肯定没有贤者的气息，应该也没有祂认为需要警示的上位存在影响。”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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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恩对这种疑似隱患的事情还是很在意的：“还有没有別的检测办法？”
    “如果只考虑我们在美利加遇到过的人，目前大概只有圣灵教会那边可能会有办法。之前那几个静謐教派的邪神信徒或许也有可能，可是他们现在连人都没了。”
    琳娜摊了摊手，“不过要是让圣灵教会的人发现你身上有上位存在的影响，那估计你以后不是要进大教堂、就是要进什么特殊的修道院了……”
    韦恩懂了，“神恩者”或者“邪神眷者”是吧？
    前者大概能在教会里混个好职位，后者就没准能享受到特殊的牢房或者刑具。
    韦恩又不傻，才不去教会赌这个，
    赌贏了也至少会被重点关注、各种受限，赌输了就全完了。
    琳娜说完还打了个响指：“不过我觉得那个麦可，有一点说得很对。”
    “哪一点？”韦恩顺势问道。
    “就是如果上位存在的影响確实存在的话，那么无论是隱秘到了连我或者贤者都没有察觉，还是贤者认为不能或者没必要进行示警，那你都不需要担心了。暂时只能说担心也没用。”
    “……”
    不能放弃治疗，好歹爭取救一下啊喂。
    ……
    思来想去，最后韦恩还真想了一个可能对此有办法的傢伙。
    这来自琳娜刚才给的提示，也就是“智慧贤者的警示”。
    上一次琳娜收到智慧贤者的警示，按照侦探社目前的判断，应该是来自一位高阶的非凡者，对方疑似在码头区里出现过，眼下大概率已经离开、小概率则依旧蛰伏，
    如果进行抽象归类的话，那傢伙其实也属於“能引起上位存在关注”的类別，而且位阶目测比琳娜都更高，很可能也跟什么奇奇怪怪的上位存在有联繫。
    要是能找到那傢伙的话，说不定会让韦恩有所收穫，
    正巧那傢伙似乎也见不得光，还不用担心对方去找教会举报，顶多放点流言啥的。
    除此之外，彼特·克莱门萨那个大胖子也算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他们本来是大教堂的护卫队出身，跟柯里昂主教的关係也不一般，属於熟悉教会內情、却似乎又不完全属於教会的类型。
    可惜按照那个假络腮鬍的说法，他们最近已经要离开里奇蒙了，现在不一定还能联繫上，
    而且不到万不得已，韦恩还真不准备把这么隱私的事情告诉对方，双方目前既没有利益捆绑也没有战友情谊，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成色，韦恩不可能白送一个把柄给人家拿捏自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伊妮莎今天还真去了威利那边，
    她估计觉得韦恩不会没事专门通知无所谓的小事，用鸽子回了消息说她会提前去准备，於是琳娜也先回了工坊，到时候大家提前在宴会地点附近匯合。
    男士们在这方面反而简单一些，韦恩穿著日常的正装就敢去，
    下午看了看关於码头区情况和罐头作坊建设情况的简报，觉得总体还行，暂时也没哪个黑帮跳出来当刺头。
    於是试坐了桑德斯买回来的新马车以后，韦恩一边安排著往里边安置各种必要的奇妙小道具，一边就让探员把兔子帮保罗先生的马车还回去，打算掐著点过去赴约，
    结果新马车还没收拾好，一辆看起来比保罗先生那一辆都更豪华的马车就被人给开了过来。
    从另一辆豪华马车里下来的，是韦恩今天见过的那位中年女僕，表情依旧淡漠而倨傲：
    “安妮小姐说了，你也是奥斯特家族的直系亲族，出席社交场合不能给奥斯特家族丟了脸面。这辆马车和里边的东西都归你了。”
    啊这……
    韦恩在“我从不无功受禄”和“我不吃嗟来之食”之间犹豫了不到半秒钟，
    然后就选择了接受。
    从大户人家手里漏下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反正是必需品、也不涉及什么奇怪的交易，何必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大不了吃了不认帐，顶多回头再退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