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丧尸囤货囤到七零,随军住大院 - 第253章 开除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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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玉江那声如同惊雷炸响、裹挟著彻骨冰寒与终极鄙夷的“垃圾”,仿佛不是从口中吐出,而是从九天之上降下的审判之锤,带著万钧之力,狠狠砸落在陈清风的灵魂之上。
    然而,在这片吞噬一切的混沌黑暗里,一个更加冰冷、更加致命、足以將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念头,如同在腐肉上滋生的毒蛇,猛地探出头,张开獠牙,狠狠咬住了他最后残存的一丝侥倖。
    政审!
    他的父母,竟然涉嫌参与拐卖妇女。
    这是板上钉钉、人证物证俱在的重罪,是足以让他们鋃鐺入狱、甚至吃枪子儿的滔天罪行。
    就算他陈清风此刻指天发誓,赌咒自己对此毫不知情,但作为这对恶魔的亲生儿子,作为这对罪犯的直系血亲,他的政治审查……
    將彻底沦为一张废纸!
    不,是一张盖满红叉、宣告他政治生涯终结的死亡通知书。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羞耻和绝望,像是高压电流贯穿全身。
    他之前还心存一丝阴暗的妄想,甚至盘算著能不能反咬一口,挖出点姜云熙在老家的所谓“污点”来转移视线、减轻罪责。
    可现在呢?
    不仅没挖到姜云熙半点瑕疵,反而把自己家那点腐烂发臭、爬满蛆虫、触目惊心的老底儿,像掀开化粪池盖子一样,在魏玉江这位手握他生杀大权的人面前,暴露得乾乾净净。
    这简直是自掘坟墓。
    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不够惨,罪加一等?
    不,是万劫不復,是彻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不、不……不能这样……”
    当兵六年,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唯一的依仗,唯一能让他在这世上挺直腰杆的“荣耀”和身份象徵啊!
    这身军装,是他最后的遮羞布,要是被剥掉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彻底沦为一条无家可归、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比街边的乞丐还不如了。
    “政委,政委!!” 陈清风猛地从冰冷的地上弹了起来,不再是瘫软,而是爆发出一种濒死野兽般的、歇斯底里的疯狂力量。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手脚並用地扑向魏玉江,带著一股令人作呕的蛮力和鼻涕眼泪的粘腻,一把死死抱住了魏玉江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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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箍住,仿佛那是连接著生与死的唯一通道!
    “我错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政委!求求您了!求求您高抬贵手……” 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尖锐得变了调,语无伦次地哭嚎著,唾沫星子混著眼泪鼻涕四处飞溅。
    “我不查了,我再也不敢查了……我不该怀疑姜云熙同志,更不该骚扰她,是我混蛋,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狼心狗肺……”
    “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组织,对不起部队的培养!” 他拼命地自我贬低,恨不得把自己踩进泥里。
    “求求您,求求您看在我当兵六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发誓,我拿我的命发誓!我保证离姜云熙远远的!我给她磕头道歉,我给她当牛做马都行……只求您別开除我!別赶我走,让我留在部队,当个普通兵、当个伙夫、去扫厕所,去掏大粪……”
    “我干什么脏活累活都行的,只要別开除我,別剥夺我这身军装……求您了,给我一条活路吧!”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箍住魏玉江的腿。
    巨大的,不顾一切的力道让猝不及防的魏玉江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前倾。
    那原本熨帖笔挺的军裤裤腰瞬间被扯得紧绷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金属裤扣在巨大的拉力下痛苦呻吟,裤缝线肉眼可见地绷紧,眼看就要被这疯狗般的力量硬生生撕裂、拽下来了!
    陈清风那张涕泪横流,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几乎要贴到魏玉江的腿根……
    “混帐东西!你给老子撒手!!” 魏玉江又惊又怒,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这辈子什么凶险场面没见过?
    可被一个下属、一个自己曾经手下的兵,像条癩皮狗一样当眾抱住大腿,还差点扒了裤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对他军人尊严的极致践踏,他感觉一股热血直衝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
    办公室里的巨大动静,鬼哭狼嚎、桌椅碰撞声,早已惊动了外面走廊上的人。
    三团团长宋成伟和几个参谋干事听到里面如同杀猪般的动静和不妙的拉扯声,脸色大变,急忙推门冲了进来。
    一进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瞬间石化,目瞪口呆。
    只见陈清风状若疯癲,像条八爪鱼一样死死缠抱著魏政委的大腿,整个人贴在地上扭动哭嚎,鼻涕眼泪糊满了魏玉江的裤腿。
    而魏政委脸色铁青,怒髮衝冠,一只手死死拽著自己岌岌可危的裤腰,另一只手试图推开陈清风,场面混乱不堪,简直不堪入目。
    魏玉江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
    他这辈子最重军人仪容风纪,最恨这种毫无骨气、撒泼打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孬种!
    看著陈清风那副为了保住军籍可以毫无底线、连脸都不要了的丑態。
    看著他眼中只有自身利益、毫无军人担当的卑劣灵魂,魏玉江心中最后一丝因为其军人身份而產生的、极其微弱的犹豫也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
    这身军装穿在这样的人身上,是对“军人”二字最大的褻瀆!
    “滚开啊!!” 魏玉江暴喝一声,他不再试图掰开那如同铁箍般的手臂,而是腰胯猛地一沉,右腿像是蓄满千钧之力的攻城锤。
    带著积压已久的怒火、军人的狠厉和一种清理门户的决绝,狠狠地、精准地一个弹踢。
    这一脚,凝聚了魏玉江半辈子戎马生涯的力道和此刻极致的愤怒。
    砰——
    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在办公室內炸响。
    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陈清风的肩窝与锁骨连接处。
    “嗷……” 陈清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悽厉惨嚎,如同被重锤砸中的野狗!向后凌空翻滚著摔了出去!
    哐当——
    哗啦——
    陈清风的身体重重撞在办公室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墙上掛著的锦旗和地图框被震得剧烈摇晃,一个搪瓷茶杯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像一滩真正的烂泥,顺著墙壁滑落在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只剩下断断续续,濒死般的呻吟和抽气声。
    剧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但更痛的是那彻底崩塌的世界。
    魏玉江迅速整理了一下被扯得歪斜不堪、险些走光的军装和那命悬一线的裤腰,脸色铁青,再没有半分温度。
    他看都没再看地上蜷缩呻吟的陈清风一眼,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衝进来的宋成伟等人,声音斩钉截铁:
    “宋成伟!”
    “到!” 宋成伟一个激灵,立刻挺直腰板,大声应道,额头渗出了冷汗。
    “立刻、马上,给老子起草报告!” 魏玉江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铁块,字字砸在地上,鏗鏘作响:
    “三团陈清风,道德败坏,家风极度不正,其直系父母涉嫌严重刑事犯罪,拐卖妇女,证据確凿!”
    “其本人思想严重动摇,行为极端失当,骚扰污衊战友,屡教不改,在部队造成极其恶劣影响!”
    “更兼今日,为逃避处罚,当眾撒泼打滚,行为卑劣,严重损害军人形象,玷污军装神圣荣誉。”
    “其政治立场、道德品质、行为操守已完全丧失军人资格,不配再穿这身军装!”
    魏玉江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死寂的办公室內,也砸碎了陈清风最后一丝渺茫的幻想:
    “我以政委名义提议,並报请上级党委火速批准——”
    他停顿了一秒,目光如电,扫过眾人,最终落下那最后的、不容更改的裁决:
    “开除陈清风军籍,即刻执行,彻底清除出人民军队序列,永不敘用!”
    “是!” 宋成伟看著地上只剩下痛苦呻吟的陈清风,又看看暴怒却威严如山岳的魏政委,心头凛然,立刻挺胸敬礼,声音洪亮如钟。
    他知道,陈清风在部队的路,在这一刻,被他自己彻底作死了。
    这身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军装,终於要成为他永远无法承受的耻辱烙印。
    “拖出去!” 魏玉江最后对著地上那团散发著失败者恶臭的身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冰冷到极点的字,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染。
    陈清风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肩膀传来的剧痛如同被烈火灼烧,但远不及心死的绝望带来的万分之一冰冷。
    开除军籍,清除出序列,永不敘用……
    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赖以生存的身份、他最后的尊严、他所有的倚仗,都在魏玉江的宣判中灰飞烟灭。
    眼前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无尽的黑暗如同潮水般將他吞噬。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这一次,是真的天塌地陷,坠入了永恆的、再无希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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