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师尊,我养了五个反派崽崽 - 第66章 诀別信,始终爱你们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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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哭了。”虞青焰的声音带著轻微沙哑。
    五个孩子泪眼朦朧地看著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虞叔叔。
    他脸上惯常的慵懒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道:“哭能把你们师尊哭回来吗?”
    孩子们抽噎著,呆呆地看著他。
    虞青焰指著魂灯,声音平稳,“魂灯熄灭,通常意味著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孩子们的心隨著他的话再次沉入谷底。
    “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五个孩子,“灵墟秘境,是上古遗蹟,法则混乱,自成一界。”
    “在那里,天道感应会被极大削弱,甚至短暂隔绝。一盏设在外界的魂灯,因为感应不到秘境內的神魂波动而熄灭……並非不可能。”
    孩子们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一丝微光。
    “但也別高兴太早。”虞青焰毫不留情地泼上冷水,“这只是最乐观的猜测。更大的可能,是她真的遇到了极大的危险,重伤濒死,以至於神魂微弱到魂灯无法感应……或者,更糟。”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哭嚎自责,而是搞清楚,她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他看向萧星尘,“收起你的废物论,你师尊对你有著极大的期许,你没资格自暴自弃。从现在起,你这个大师兄要守好宗门,稳住师弟师妹,这是你的责任。”
    萧星尘浑身一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憋了回去。
    接著,虞青焰看向鹿闻声和郁仙:“你们在炼器和炼丹一道有极强的天赋,你们的天赋不是让你们用来后悔的,去炼器房和炼丹房该干什么干什么,法器法宝和丹药,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红肿的眼睛里虽然还带著悲伤,却更多了一种被强行凝聚起来的、坚定的力量。
    鹿闻声攥紧拳头,“是!”
    郁仙也用力抹了把脸,“我这就去。”
    虞青焰看向江迷雾:“若想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努力练剑,自暴自弃,只会让关心你的人失望,让你在意的人再次陷入险境。”
    江迷雾唇瓣颤抖著,“我明白了。”
    最后,虞青焰蹲下身,看著哭得打嗝的苏渺渺。
    指尖有些笨拙地擦去她脸颊的泪珠,动作生硬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的祝福,或许在秘境里能护她一线生机。从现在起,不停地为她祈福,直到她回来。”
    苏渺渺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渺渺……渺渺知道了。”
    五个孩子擦乾眼泪,转身朝著殿外走去。
    萧星尘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下:“对了!师尊进秘境前,给过我一个锦囊。”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锦囊,就要打开,“师尊说……”
    “等等。”虞青焰突然出手,快如闪电地抢过锦囊。
    他捏著锦囊,指尖微沉,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纸,“你师尊说,一个月后她若没回来,你才能打开。今天才第一天,这锦囊……我先替你收著。”
    话音未落,锦囊已消失在他掌心。
    这一刻,虞青焰几乎能猜到那里面装著的是什么。
    那女人……怕是早就料到自己可能回不来,留下了最后的嘱託。
    他才刚把这些小哭包稳住,若是让他们此刻看到那些几乎是遗言的话语,怕是天都要哭塌了。
    孩子们看著他,眼神里有些不解,但出於对虞青焰此刻威严的信任,並没有反驳。
    他们眼神坚定,按照虞青焰的吩咐,各自去做该做的事。
    虞青焰离开魂灯殿前,深深看了云见月的魂灯一眼,隨后回到了玄天宗最东侧的寢殿。
    那曾是云见月的闺房,自他来的第一天,就被他理直气壮地抢了过来。
    往日里,他最爱斜倚在窗边的摇椅上,晒著太阳,品著香茗,看孩子们嬉闹,顺便嘲笑云见月“不懂享受”。
    可如今,满室的精致都透著落寞。
    虞青焰坐在摇椅上,指尖摩挲著锦囊,最终还是拆开了,从里面抽出了一叠厚厚的信纸。
    足足五张,每一张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一张信纸上,是写给萧星尘的。
    “星辰:
    等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师大概已经不在了。
    很抱歉,没能做到答应你的事,没能为你找到最適合的体修功法,没能看著你真正踏上修行之路。
    每每看你因无法修炼而沉默自责,为师心中亦痛。
    为师还是希望你莫要妄自菲薄,星辰,你在为师眼中,善良、坚韧、重情重义、勇於担当,心地如赤子般纯良。
    那些萧家人的讥嘲笑骂,不过是井蛙之鸣,何须掛怀?
    你要记住,你不是没有家,玄天宗就是你的家,闻声、仙儿、阿雾、渺渺,便是你最亲最近的家人,你们要互相扶持的走下去。
    还有,你不能修炼,不是因为你悟性差,是你的灵根被人下了封印。
    为师无用,解不开这道封印,只能盼你日后得遇大造化。
    还记得为师说过的话吗?不要自暴自弃。
    你首先要在意的不是別人的眼光,而是你自己,做事无愧於天地,更无愧於自己。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
    厚土载物,沉稳坚韧,你的路或许比別人更曲折,但註定会更坚实。
    一定要记住,不可爭一日之短长,木秀於林风必摧之,懂得暂时的弯曲与退让,是为了更好地保全自身,积蓄力量,等待真正的新生。
    为师虽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但会在天上看著你。
    看著我们星辰长成能撑起一片天的男子汉。
    ——永远惦记你的师尊。”
    虞青焰看著这满满一页纸的字跡,仿佛能看到云见月写下它们时微蹙的眉头和眼中的温柔与不舍。
    这哪里是师尊,这分明是一位母亲在生命尽头对孩子最后的、呕心沥血的嘱託。
    他捏著信纸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將纸张边缘捏得微微发皱。
    他闭上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將胸腔里那股陌生的、酸涩的情绪强行压下去。
    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深沉的晦暗。
    他缓缓翻开了第二页。
    “闻声:
    我的炼器小天才,看到这封信,是不是又偷偷掉金豆豆了?
    不许哭,师尊不喜欢看小哭包。
    闻声,你是为师见过的最有灵性的炼器师,一点就透,敢想敢做,你的双手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创造而生。
    你真的很棒!
    你要相信自己,你的未来绝不止於此。
    宝器、灵器、道器,甚至仙器和神器,只要你敢想,並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和汗水,师尊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將它们一一实现。
    不要因为暂时的失败而气馁,炼器之道,本就是千锤百炼。
    多思考,多尝试。
    记住,最顶尖的炼器师,炼的不是铁石,不是灵材,是心!是自己的『道』!
    帮师尊照顾好师弟师妹们,记得按时吃饭,別一钻进炼器室就忘了时辰,你还在长身体呢。
    未来玄天宗的炼器大师,师尊可是等著看你名震大陆的那一天呢。
    就算师尊不在了,也会化作星辰,为你每一次的成功而闪耀。
    ——盼你成为炼器大师的师尊。”
    虞青焰几乎能想像出鹿闻声看到这封信时,该哭成什么样。
    那女人最会哄孩子了。
    他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惯常的讥誚弧度,却发现有些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
    “仙儿:
    我亲爱的千金大小姐。
    不管郁家人如何看待你,你在为师心中就是最最好的,值得为师付出所有去疼爱的掌上明珠。
    为师好想每天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看著你吃饭香香的,每天开开心心的样子。
    为师曾答应你每年都亲手为你做生日蛋糕,陪你庆生,可为师却食言了。
    请不要怪为师,也不要难过。
    为师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开心快乐。
    仙儿,你心思细腻敏感,却又无比坚韧。
    药仙谷的过往不是你的枷锁,而是你变得更强大的阶梯。
    你记住,你是玄天宗的弟子,是我云见月的徒儿,不比任何人差。
    你在丹道上的天赋极高,对药性有著超凡的感知力,不要急躁,丹道一途,在於沉淀和感悟。
    不要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別人不喜欢你,那一定是別人的错。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你的同门。
    別忘了,玄天宗永远是你的后盾。
    仙儿,要快乐,要自信。
    师尊最喜欢看你炼丹成功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了。
    ——永远爱你的师尊。”
    虞青焰展开了第四封信。
    “阿雾:
    看到这封信,是不是又板著小脸,在心里怪自己不够强了?
    为师说过,你是天生的剑骨,未来可期。
    不要怀疑你的剑,更不要怀疑你自己。
    天生剑骨,万中无一,你的路在剑尖之上,在广阔天地之间,而不在於一时一地的得失与守护。
    师尊不在,你就是宗门最锋利的剑。
    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师兄师姐和小师妹。
    修行不可懈怠,但亦不可急躁。
    剑道在於诚,诚於剑,诚於心。
    你的心有多广,你的剑就能有多利。
    不开心了,多和师兄师姐们交流。
    你不是孤单一人,我们都在。
    等你能一剑泯恩仇时,就去山巔舞一次剑。
    风会把你的剑意带给为师,为师一定能看见。
    ——为你骄傲的师尊。”
    最后一封是给苏渺渺的,字写得格外大,像怕她看不清:
    “渺渺小福星:
    不要哭,不要害怕。
    师尊只是去天上当星星了,还能天天看著渺渺。
    你的祝福最灵验了,为师在天上,一直都感觉暖暖的呢。
    想师尊了,就看看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一颗就是师尊在看著你。
    你要代替师尊,多笑笑,多吃饭,好好睡觉,用你的笑容和祝福,保护好这个家,保护好师兄师姐。
    你的快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祝福。
    等渺渺长大了,记得给天上的师尊也送个祝福呀。
    ——最爱渺渺的师尊。”
    五封信看完,虞青焰久久没有动弹。
    信纸被他捏得发皱,指尖的力道几乎要將纸页戳穿。
    他仰起头,望著窗外的天空,下頜线绷得紧紧的,良久,才极轻地吐出一口气,那气息里都带著沉甸甸的重量。
    “麻烦......”他低声不耐烦道,声音却带著不易察觉的哽咽,“谁要你写这些东西?多此一举……”
    他仿佛看到云见月写这些信时的样子,定是夜深人静时,对著昏黄的烛火,一笔一划地把所有牵掛都写进去,生怕漏了一个字。
    他站起身,將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回锦囊,贴身收好。
    “云见月。”他对著空气低语,“写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想不起也给我......”
    话到一半,又被他咽了下去,转而变得咬牙切齿。
    “你最好还活著。”
    “不然……”
    “这破宗门,我才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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