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今天世界毁灭了吗 - 第四十三章:掣开金锁走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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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一天心垣“天心道全会”建立,並在试运行中取得圆满成功,参与道生一致好评,又经过调整,最终在云梦襄瑛的支持下,这个功能更完备的论坛正式运行。
    作为“会员”的三宗道生可以自由论道,每月月初,会有一次集体论道,集体论道结束后,来自三宗的先天会给后天修行者们讲道。
    原先的论坛,只要在特定时间赶到公共演武场就能参与,变成天心道全会后,就多了一层审查机制,这层机制,將部分未达到標准的道生直接筛了出去。
    在神谿的调控下此事並未造成影响。
    每月月初的集体论道,是“会员”给非会员讲道,无非是一天一次变成一月一次。
    所谓论坛,本就是从一场闹剧不断演变,最后成为了一个加强三宗交流的平台,又在此基础上建立更完备的秩序。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部分人的利益不可避免的成为代价,但此事本就很难说。
    神谿给了各方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交代,开始他的修行。
    以天人合一之法作为主干,淬炼根基,於剑道、阵道、术道、炼道与易道等继续深造,再在天心道全会借其余道生之手印证。
    如是匆匆三十年,入道七十三载,神谿觉得自己应当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修行。
    …………
    夕阳依旧垒,寒磬满空林。惆悵分道事,长江独至今。
    中原南方边境,有处名为“好生玄上天”的洞天,道真正宗旧址坐落於此,入目所见,儘是荒烟蔓草、断壁残垣。
    少年整理好倒塌了一半的祖师祠堂,取出一块牌位,上书“供奉,先师玄黓真人之灵位,徒天下谿奉祀”。
    “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
    將牌位放在清理出来的桌案上,又取出诸如香炉、蜡烛等贡品,逐一摆放好。
    “作为妖邪,自己做的牌位没那么讲究,你泉下有知莫要笑我。”
    “在遇到你的三年之后,你的旧友,六一天心垣那位垣主找到了我,他待我很好,你的另一位旧友也待我很好。在六一天心垣这段时间,当初你传给我的那些我能看懂了,还有你给我算的四柱八字。”
    “入道七十三载我才算修出些成果,才有底气製作牌位,找师伯询问道真正脉旧址,不知道这算不算落叶归根。”
    “如果你在的话应该会让我称他们师叔吧。”
    “这条路真的很难走,是你给了我希望,我也在尝试学习当个好人。”
    “將来等我成了真正的大修士,有了开宗立派的能力,就回来延续正脉道统,你自己倒是走完自己的路一走了之,能与先人交代……”
    嘆了口气,神谿没有继续与玄黓真人的牌位说下去,停顿了约莫数息,他又说:
    “道门这地方是什么样你比我了解,八个掌教斗一斗至少死五个,內斗內行,所以你的那些期许,我只能儘量试著去做。”
    “圣无殛前辈说,你当年打输后与他说,如果自己能修成天遁就能贏,前些年我用天遁剑法和他过了一招,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如今再看,也不全是在讲大话。”
    “我將《天遁剑法》做了修改,另编《玄穹天遁剑典》,等我中兴道真,它就是镇教绝学、至高传承。”
    “不过我如今毕竟才入道七十三年,连先天都不是,底蕴比那些老牌高手差太多。”
    “这部《玄穹天遁剑典》还能继续完善。”
    “大概就这样。”
    “师尊,我该这样称呼您,多谢。”
    神谿跪在牌位前,叩首三次,真论起来玄黓真人对他恩情最大。
    后面遇到的无论是云梦硕还是圣无殛,对神谿的关照,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旧友传人,至少这层身份给了他很高的基础分。
    脱离这层身份……
    毫无疑问,还不如慕沧侠。
    妖,不至於说原罪,但真论起来,这样的出身没人背书就是不好使。
    就更不用说入道七十余年能修出些成果了。
    作为妖,神谿觉得自己通人性,不会认为自己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全靠自己,进而否定玄黓真人的功劳。
    自地上起身后,神谿又想起一件事:“有件事险些忘记,圣无殛前辈在找传人这件事上,自我认识他以来就很羡慕师尊。”
    “谿並未辱没门楣。”
    “这下应该都说完了,弟子天下谿拜別。”
    自此,神谿在真正意义上,完成了自己第一阶段修行。
    补上牌位,前来道真正脉旧址祭拜,代表神谿已经做好准备肩负这份责任,作为中兴之主延续道真正脉,哪怕他现在还只是名普通道生。
    心境得到升华,方是这一阶段修行的结束。
    云梦硕与圣无殛允许他外出歷练,当然有考校他的修为进境,过了那一关,才有现在。
    “列鼎雄豪,兔走乌飞,转头悄然。
    似电光开夜,云中乍闪,晨霜迎日,草上难坚。
    立马文章,题桥名誉,恍惚皆如作梦传。
    爭如我,效忘机息虑,返朴归原。
    壶中异景堪怜。
    是別有风雪月天。
    玩四时时见,祥云瑞气,三光光罩,玉洞琼筵。
    满泛流霞,高吟古调,骨健神清丹自圆。
    真堪爱,待功成一举,永镇飞仙。”
    神谿未去整理满地断壁残垣,在祖师祠堂外设下剑阵,便吟著诗闕迈步下山。
    甫至山脚便见一名身披霞衣的道人拦路。
    “你就是他的传人?”
    字字句句,犹如凝成实质的凌厉锋芒,逕自向神谿杀来。
    剑意混杂剑气充斥四周,强势阻断神谿与天地的感应,灵觉预警,恰似利刃加身,使他不得不催动天遁剑意护持己身,询问道:
    “敢问前辈是?”
    “不是玄黓的《太白天锋律》。”那道人眼中闪过一抹讚许,收敛身上剑意,回道:
    “参辰宿·承天载道,玄黓之后负责与祸道蚩狂对垒者,你应当有听说过我,上次同云梦硕联手堵了他个正著,还是让他走脱。”
    神谿恭敬见礼:“晚辈天下谿见过前辈。”
    “你没有走玄黓的老路是明智的决定。”承天载道说道:“祸道蚩狂重创玄黓,併吞了他部分道基,你修《太白天锋律》遇到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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