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书童:高中状元,你们卖我妹妹? - 第504章 钢铁巨兽,碾碎蒙古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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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声,戛然而止。
    但一种更加令人心悸的声响,从大夏军的阵线中,传了出来。
    “哐当……哐当……轰隆隆……”
    那是钢铁履带碾压大地的声音,是蒸汽核心在咆哮的声音。
    辽阳西城墙的废墟中,那些侥倖未死的蒙古士兵,刚刚从炮击的震盪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三头通体乌黑的钢铁巨兽,正冒著滚滚的浓烟,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越过满是弹坑的焦土,向著城墙的缺口,缓缓逼近。
    它们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臟上。
    “那……那是什么怪物!”
    “是夏国人的攻城车吗?为什么没有牛马在拉?”
    “是巫术!一定是巫术!”
    残存的蒙古士兵,发出了惊恐的尖叫。他们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那钢铁巨兽,徒劳地射出箭矢。
    “叮叮噹噹!”
    箭矢撞在厚重的钢板上,连一丝痕跡都无法留下,便被无力地弹开。
    这种攻击,甚至无法让钢铁巨兽的步伐,有丝毫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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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真站在一片废墟之上,他看著那三头越来越近的怪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他终於明白,夏国皇帝那个天上的“妖物”,不仅仅是为了侦察。
    更是为了给这些怪物,指引前进的道路!
    “拦住它们!用石头!用滚木!无论用什么,给我拦住它们!”铁木真嘶声力竭地吼道。
    一些还未完全丧失勇气的蒙古士兵,扛起残垣断壁中的石块和木料,试图在缺口处,建立起一道简易的防线。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第一台蒸汽铁甲车,率先抵达了中间的那个缺口。
    它没有丝毫减速,直接一头撞上了那道由木头和砖石堆砌的临时街垒。
    “轰!”
    一声闷响。
    街垒,如同纸糊的一样,被瞬间撞得粉碎。那些试图阻挡它的蒙古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捲入了钢铁履带之下,化作一滩模糊的血肉。
    钢铁巨兽,碾压著尸体和碎石,轰隆隆地开进了辽阳城!
    紧接著,是第二台,第三台。
    三台蒸汽铁甲车,从三个不同的缺口,同时突入城內。
    车体前方和两侧的射击孔,在这一刻,猛然喷吐出火舌。
    “噠噠噠噠噠!”
    这不是连珠銃的单发射击声,而是经过改装,可以进行短时间连射的“重型连珠銃”!
    密集的子弹,形成了一道道死亡的扇面,向著街道上惊慌失措的蒙古士兵,疯狂地扫射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兵,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辽阳城的街道。
    “跟上!冲!”
    就在钢铁巨兽撕开防线的同时,秦锋那振聋发聵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战场。
    他一马当先,率领著一万名玄甲重骑,如同黑色的潮水,从三个巨大的缺口处,奔涌而入!
    马蹄声如雷,刀光如雪!
    “杀——!”
    玄甲重骑的士兵们,紧跟在蒸汽铁甲车的后面。有这三台刀枪不入的“开路先锋”在前面吸引火力和清扫障碍,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
    他们手中的马刀,尽情地劈砍著那些被嚇傻了的、四散奔逃的蒙古士兵。
    这是一场残酷的屠杀。
    一场由钢铁和火药,对冷兵器进行的,毫无悬念的碾压。
    “啊——!!!”
    铁木真看著眼前的这一幕,双目欲裂。
    他的军队,他引以为傲的草原铁骑,在这些钢铁怪物和夏军的火器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自己就这样窝囊地败掉!
    “苍狼卫!隨我衝锋!”铁木真拔出了他那柄象徵著权力的黄金弯刀,指向了那台正在街道上肆虐的铁甲车。
    “为了长生天的荣耀!”
    他知道,冲向那个钢铁怪物是找死。但他必须这么做!
    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唤醒族人最后的血性!
    “乌拉!”
    数百名最忠诚於他的苍狼卫,发出了最后的怒吼。他们拨转马头,紧隨著他们的可汗,向著那不可战胜的敌人,发起了决死衝锋。
    这是一幕悲壮而又荒谬的画面。
    血肉之躯的战马,冲向了钢铁铸就的战车。
    然而,迎接他们的,並不是铁甲车的反击。
    就在铁木真率队衝锋的瞬间,侧翼的街道上,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口令声。
    “神机营!止步!”
    “举枪!”
    “预备——”
    一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神机营方阵,出现在了苍狼卫的衝锋路线上。
    三千支黑洞洞的“龙兴三年式”火銃,齐刷刷地举起,对准了衝锋而来的骑兵。
    铁木真瞳孔猛缩。
    他认得这种阵型,这是夏军最引以为傲的火銃阵!
    他想转向,但已经来不及了。
    “三段击!放!”
    “砰砰砰砰砰砰—!!!”
    炒豆子般的枪声,骤然响起。
    第一排神机营士兵,冷静地扣动扳机。
    一道由无数铅弹组成的金属风暴,瞬间席捲了苍狼卫的衝锋队列。
    冲在最前面的蒙古骑兵,人马齐齐中弹,悲鸣著栽倒在地。后续的骑兵,被倒下的同伴绊倒,阵型瞬间大乱。
    不等他们稳住阵脚,第二排神机营士兵,已经补了上来。
    “砰砰砰砰—!”
    又是一轮齐射。
    更多的苍狼卫,从马背上滚落。
    紧接著,是第三排。
    三千人的步兵方阵,形成了一道永不停歇的死亡火力网。
    铁木真的决死衝锋,被硬生生地遏制在了距离神机营方阵不足五十步的地方。
    他眼睁睁地看著自己最精锐的卫队,在夏军的火銃面前,被一片片地射杀,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
    他的战马,也在一轮齐射中,被数发子弹击中,悲鸣一声,跪倒在地,將他重重地摔了出去。
    铁木真在地上滚了几圈,狼狈地爬起来。
    他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他部下的尸体和垂死的战马。刚刚还气势如虹的数百苍狼卫,此刻,只剩下寥寥数十人,还在徒劳地抵抗。
    他的黄金弯刀,掉在了一旁。
    他的可汗金盔,也歪到了一边。
    这位曾经让整个草原都为之颤抖的雄主,此刻,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
    那三千名夏军士兵,已经停止了射击。他们正冷漠地看著他,手中的火銃,还冒著缕缕青烟。
    在那军阵之后,是轰鸣的铁甲巨兽。
    在街道的另一头,是正在收割他族人生命的玄甲重骑。
    绝望。
    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瞬间吞噬了铁木真。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他引以为傲的骑兵,他赖以生存的勇武,在这个全新的时代面前,一文不值。
    ……
    辽阳西城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追逐和清剿。
    蒙古士兵的抵抗意志,在火炮、铁甲车和火銃阵的三重打击下,早已荡然无存。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座人间地狱。
    然而,在秦锋的玄甲重骑和神机营步兵的分割包围下,逃跑,也成了一种奢望。
    但困兽犹斗,一些蒙古的低级军官,还在试图收拢残兵,依託著残破的建筑,进行最后的抵抗。
    他们虽然无法对大夏军队构成真正的威胁,但却像牛皮癣一样,延缓著清剿的进度。
    “这些傢伙,还真是顽固。”
    秦锋一刀將一名挥舞著弯刀扑上来的蒙古百夫长斩於马下,眉头微皱。
    他要的,是两个时辰內,结束西城的战斗。
    就在这时,几声与战场上密集枪声截然不同的、清脆而又独特的枪响,从远处传来。
    “啾!”
    第一声枪响。
    一名正站在一处屋顶上,挥舞著弯刀,试图组织弓箭手反击的蒙古千夫长,他的脑袋,突然炸开了一朵血。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从屋顶上直挺挺地摔了下来。
    周围的蒙古兵,都愣住了。
    “啾!”
    第二声枪响。
    在另一条街道的拐角处,一名身材魁梧的蒙古將领,正用蒙古语大声咆哮著,將几个逃兵砍倒在地,试图稳住阵线。
    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枚子弹,精准地从他的眼窝射入,贯穿了整个头颅。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地倒了下去。
    “啾!”
    第三声枪响。
    铁木真身边,最后一名还在坚持抵抗的亲信將领,他刚刚举起手中的令旗,试图集结周围的散兵。
    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那个不断扩大的血洞,然后,无力地倒在了铁木真的脚边。
    这三声枪响,如同三记重锤,精准地敲在了所有还在负隅顽抗的蒙古人心上。
    他们的首领,他们的主心骨,在他们面前,一个接一个地,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以一种无可辩驳的方式,点名射杀。
    这种来自未知的死亡威胁,比正面衝来的千军万马,还要恐怖一万倍。
    “是……是黑松林的那个魔鬼!”
    “是那个会妖术的夏国狙击手!”
    “长生天啊!我们被诅咒了!”
    残存的蒙古士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看著自己的军官,如同被神明点名一般,一个个离奇死去,那种源於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摧毁了他们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噹啷——”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这个声音,仿佛会传染一般。
    “噹啷!”“噹啷啷!”
    成百上千的蒙古士兵,丟下了手中的弯刀和弓箭,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不打了!我投降!別杀我!”
    “我投降!”
    投降的浪潮,迅速蔓延了整个西城。
    刚刚还在激烈抵抗的街区,瞬间变得死寂,只剩下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哭喊求饶声。
    秦锋看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过来。
    他抬头,向著城外东南方,一座被炮火削去了一半的钟楼望去。
    他知道,一定是燕飞他们动手了。
    “干得漂亮!”秦锋在心中,为燕飞喝了一声彩。
    这精准的斩首狙杀,比他多杀一千个普通士兵,效果还要好。
    在距离战场足有五百步之遥的钟楼顶端。
    燕飞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龙兴三年式·狙杀型”火銃。
    这支火銃,经过了全伯的亲自改造,枪管更长,精度更高,最重要的是,它上面,安装了一具由陈平川亲自设计的、用多块水晶镜片打磨而成的原始瞄准镜。
    在他的身边,十名同样装备著狙杀型火銃的狙击手,也纷纷放下了武器。
    “收队。”燕飞的声音,古井无波。
    他看了一眼下方,那已经完全被大夏军队控制的辽阳西城,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对他而言,这只是完成了又一次任务。
    杀戮,是他的职责。
    精准的杀戮,是他的艺术。
    西城的战斗,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提前结束了。
    而这一幕,也被东城墙上的伊凡·谢苗诺夫,看得一清二楚。
    他举著望远镜,手心全是冷汗。
    他看到了夏军那无坚不摧的钢铁战车。
    他看到了那摧枯拉朽的火炮。
    他更看到了,蒙古人那雪崩一般的溃败。
    从夏军发动总攻,到西城彻底陷落,前后,甚至不到一个时辰。
    近三万的蒙古大军,就这么……没了?
    伊凡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阵地发乾。
    他知道,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夏军的“先打西城,后围东城”的策略,已经昭然若揭。
    现在,西城已下,那么接下来,那二十门恐怖的黑色铁管,和那三台钢铁怪物,很快就会调转方向,对准自己所在的东城。
    抵抗?
    拿什么抵抗?
    用哥萨克的血肉之躯,去阻挡那能碾碎城墙的炮弹吗?
    用哥萨克的马刀,去劈砍那刀枪不入的铁甲吗?
    伊凡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必须逃!
    趁著夏军还在清剿西城,立足未稳,立刻突围!
    “传我命令!”伊凡一把丟掉望远镜,对身边的副官吼道,“集合所有还能骑马的哥萨克!带上所有能带的马匹和乾粮!我们从南门突围!”
    “將军!那城里的其他兄弟,和那些伤员……”副官迟疑地问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伊凡的眼睛都红了,“现在不走,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执行命令!”
    他已经彻底被夏军的强大,嚇破了胆。
    他只想儘快地逃离这座地狱之城,逃得越远越好。
    片刻之后,辽阳东城的南门,被悄悄地打开了。
    伊凡·谢苗诺夫,亲率著他最后的本钱——一千五百名最精锐的哥萨克骑兵,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仓皇地衝出了城门,向著南方的旷野,亡命奔逃。
    他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那座被战火和硝烟笼罩的城市。
    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了。
    但他不知道,一张更大的网,早已在前方,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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