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笑傲江湖开始 - 第三章 酒肆疑云,点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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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州城郊,道旁立著一间简陋酒肆。竹棚为骨,茅草覆顶,仅搭一个遮风避雨的草棚,悬一桿酒幌,便在南来北往的风尘里迎客。
    林平川一身玄衫,腰悬长剑,驻足酒肆外。目光扫过这华山弟子用以掩人耳目的所在,唇角微扬,举步踏入。
    肆內悄然无声。酒炉旁,一名青衣少女背身而立。林平川一眼便认出,正是昨日现身林府墙外的岳灵珊。
    客已至,岳灵珊却似未闻。
    內堂適时响起一阵乾咳,鬚髮白的劳德诺疾步而出,堆笑道:“客官,打尖还是吃酒?”
    “先沏壶热茶来。”林平川目光似不经意掠过劳德诺,嘴角噙著一丝莫测的笑意。
    “客官稍待。”劳德诺应声,转身入內,片刻便捧出一壶热茶奉上。
    林平川端起茶盏,状似閒聊:“店家这口音,听著像是北地人?”
    劳德诺乾咳一声,回道:“客官好耳力。小老儿姓萨,本是福州人氏,少时离家行商,飘零在外。儿子媳妇走得早,想著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著孙女儿回乡。
    唉,离家四十余载,故旧亲朋皆已不在。恰逢这酒店的老蔡要回乡,三十两银子盘给了小老儿。说来惭愧,故乡话听著亲切,自己却说不利索了。”
    “原来如此。”
    林平川微微頷首,似已信服。
    但话音未落,右手便疾探而出,直扣劳德诺手腕。
    劳德诺心头警铃大作,本能欲退,奈何林平川出手更快,五指如铁箍般已牢牢锁住他腕上脉门。
    劳德诺暗道不妙,急运內力欲挣,却顿觉一股酸麻无力之感瞬间自腕间蔓延全身,竟连半分力道也提不起来!
    他脸色骤变,心知脉门受制,更不敢妄动分毫。
    这变故兔起鶻落,一旁的岳灵珊待要反应,已然迟了半步。见师哥受制,她俏脸微寒,皓腕一翻,长剑出鞘,隨即白光闪动,直刺林平川面门。
    林平川右手紧扣劳德诺脉门,身形不便腾挪,却是不慌不忙。左手运劲往桌面一拍,那壶热茶登时被震得凌空飞起。
    未等岳灵珊剑至,他左掌顺势推出,整壶滚烫的茶水便挟著劲风,直泼向岳灵珊。
    岳灵珊一惊,急忙侧身闪避。
    剑势一滯復起,刷刷刷连抖三下,三朵森寒剑乍现,分取林平川胸前要穴,赫然正是华山派精妙剑法“太岳三清峰”。
    与此同时,林平川右手食指疾点劳德诺腰间。劳德诺闷哼一声,穴道被封,软软瘫倒在地。
    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火星迸溅!林平川右手不知何时已拔剑在手,剑光划圆,如封似闭,竟在方寸之间將岳灵珊凌厉的三剑尽数挡下。
    旋即剑势一收,长剑已然回鞘置於桌面,林平川依旧稳坐原位,仿佛从未起身。
    “华山派的『太岳三清峰』,果然名不虚传!”
    林平川微微一笑,气定神閒继续道:“敢问姑娘可是姓岳?”
    “你是何人?”
    岳灵珊连退五六步才稳住身形,適才对方仅凭单手运剑,身不离座便破了她得意剑招,心中又惊又怒。
    地上劳德诺看得分明,那圆转如意的守御剑招,正是恆山派招牌剑法,急忙开口:“师妹,不可无礼!这位是恆山派的师兄!”
    “恆山派师兄?”岳灵珊语带惊疑。
    恆山派向以女尼为主,何来男弟子?
    劳德诺苦笑道:“我曾听师父提及,定閒师太早年確收过一位俗家男弟子,想必便是眼前这位了。”
    林平川淡然道:“劳兄好记性。”
    得知对方是五岳同门,岳灵珊惧意稍减,柳眉倒竖,怒道:“既是恆山派同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为何对我师兄妹突施辣手?”
    林平川语气依旧平淡:“这缘由,正要请教劳兄与岳姑娘了。”
    “请教我们?”
    岳灵珊不解。
    林平川目光扫过二人,缓缓道:“二位身为华山高足,昨日为何要伏於林府墙头,做那樑上窥探之事?”
    此言一出,岳灵珊与劳德诺同时色变。
    昨日行藏,竟被此人看在眼里!
    劳德诺心思电转,试探道:“莫非…兄台与福威鏢局林家…?”
    林平川道:“在下林平川,家祖林伯奋,乃远图公昔日膝下义子之一。”
    劳德诺师兄妹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已然明白对方来意。
    “二位昨日行径,若无合理解释,”
    林平川语气转冷,隱含警告,“便休怪在下稟明家师,请她亲上华山,向岳掌门討个说法了!”
    岳灵珊下意识看向地上的劳德诺。二人目光一触,劳德诺心知今日难以搪塞,长嘆一声:“林兄息怒,此事…实乃一场误会……”
    当下便將奉师父岳不群之命,前来福州查探青城派异动的缘由和盘托出。
    “哦?”林平川故作惊诧,“依劳兄所言,青城派意欲对林家不利?”
    劳德诺骑虎难下,只得点头:“据师父所言,林家远图公与青城派宿怨颇深,对方此番恐来者不善。故命我二人先行查探。”
    “若果真如此,倒是林某唐突了。”林平川沉吟片刻,起身拱手,“劳兄,岳姑娘,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言罢,俯身解开了劳德诺的穴道。
    劳德诺起身,心中虽然憋闷,但也只能强笑道:“林兄言重了,原是我等失礼在先,才致今日误会。”
    一旁的岳灵珊却是冷哼一声,显然对林平川的出手仍耿耿於怀。
    林平川微笑道:“林某虽信二位所言,但毕竟口说无凭,烦请二位暂留此地,权作见证。若青城派之事属实,林某定当亲向二位赔罪!”
    “自当如此。”劳德诺无奈应下。適才交手,已知对方剑法武功皆在己方之上,又占了理字,眼下想走也难,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噠噠噠噠!
    酒肆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踏碎了郊野的寧静!
    林平川循声望去,只见小道上烟尘微起,数骑疾驰而来。
    当先一匹白马神骏非凡,通体雪白无杂毛,鞍韉轡头皆以亮银打造,耀眼生辉。
    鞍上坐著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约莫十八九岁,腰悬镶玉宝剑,背负雕长弓,顾盼之间颇有骄矜之色。身后紧跟著四骑,皆著青色短打,显是隨从护卫。
    林平川面色如常,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心道:“终於来了。”
    一旁的岳灵珊与劳德诺亦是眉头微蹙,已然认出那白马锦衣少年,正是福威鏢局的少鏢头林平之。
    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五味杂陈——这苦主,竟也在此刻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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