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笑傲江湖开始 - 第二十五章 重返笑傲,仪琳遇险!
衡山城外。
骤雨突降,郊野中穿行的一眾女尼纷纷撑起油纸伞。领头的高大老尼见状,蹙眉道:“且先避雨!”
“是,师父!”眾尼齐声应道,各自寻了避雨处。
约莫半个时辰,雨势稍歇,高大女尼——正是恆山派“恆山三定”之一的定逸师太——方命弟子继续赶路。此番乃是赴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之约。
队尾一个小尼姑,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形窈窕,宽大淄衣亦难掩其娉婷之姿。
显是初次下山,沿途所见,皆令她眸含新奇。
下山时,她脚下一滑,下意识扶住山壁,掌心沾满泥泞青苔。行至山下,见一弯山溪,便蹲身濯洗。
溪水清冽,倒影中却驀然多出一道男子身影!
小尼姑心下一惊,急欲起身,背心穴道已是一麻,登时动弹不得,呼声亦哽在喉间。那人提起她,掠出数丈,塞入一处山洞。
片刻,洞外便传来三位师姊焦急呼唤:“仪琳,仪琳,你在哪里?”
那人闻声低笑:“她们若寻来,正好一併捉了!”
呼唤声远近迴荡,终是渐渐远去。
仪琳穴道被解,拔足便向洞外奔逃。那人身法奇快,倏忽已拦在前方。仪琳收势不及,一头撞上他胸膛。
“哈哈,还逃得掉么?”那人放声大笑。
仪琳惊骇之下,仓啷拔剑刺出,却又心有不忍,剑势一滯。那人顺势夺过长剑,右手握柄,左手拇食二指捏住剑尖,轻轻一扳,“咔”一声脆响,竟折下一寸剑锋!
“小师太,凭这断剑,还想伤我?”那人语带戏謔。
便在此时,洞外忽地传来笑声:“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三停三顿,古怪异常。
“谁?!”洞內那人厉声喝问。
回应他的,仍是那三声一顿的怪笑:“哈哈哈…”
“装神弄鬼,给我滚远些!”
……
明月如霜,遍洒衡山城外荒野。
一道玄衫身影沐月而立,正是林平川。
他在连城诀世界盘桓半年,料理了戚长发等人,又亲赴湘西,目睹狄云与戚芳终获安寧,这才长歌而去。最后滯留半月,腰间玉佩骤然光华大放,瞬息已將他送回江西境內。
奇的是,连城诀世界半载光阴,於笑傲江湖竟只半月流逝。
心忧林震南一家安危,又知余沧海虎视眈眈,林平川不敢耽搁,星夜兼程赶往湖南。两日后,终抵衡山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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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寂静,林平川耳廓微动——远处传来兵刃交击之声!
他身形一晃,十数息间已掠至溪畔。清冷月光下,两人激斗正酣。
一人持剑,剑眉薄唇,英气勃发;一人持刀,年过三旬,嘴角噙著冷笑,刀光翻飞间,游刃有余地在对手身上添著新伤。
不过数息,那剑客已是衣衫染血,遍体鳞伤,持刀者却毫髮无损,显是存心戏弄。
“嗯?华山剑法?”
林平川目光一凝。福州城外酒肆,他曾见岳灵珊使过华山剑招。眼前这剑眉青年所用,更为精纯凝练,若非如此,恐早已败亡。
而那快刀之凌厉迅疾,亦令林平川稍感讶异。
那英气男子剑法本不弱,然遇此快刀,处处受制!只因无论他如何变招,对方刀光总如鬼魅般抢先一步封死去路,败局早定。
“这二人是令狐冲与田伯光!”林平川心头瞭然。
持剑者正是华山首徒令狐冲,持刀者,则是恶名昭彰的採大盗田伯光。
又过十数招,只听令狐冲闷哼一声,肩头再添一道血痕,身形微晃,却仍咬牙苦撑。
田伯光笑道:“早说了,华山剑法不过尔尔!便是你师父岳老儿亲至,也非我敌手!”
令狐衝心中怒极,奈何刀光如网,哪有余暇回话?
恰在此时,山洞中走出一位淄衣小尼姑。月华流泻其身,映得她清秀绝俗,容光照人。
“仪琳师妹!”林平川见状,面色一沉,前因后果瞬间明了——原著中仪琳隨定逸师太赴衡山城,途中確曾遭田伯光掳走,幸得令狐冲及时相救。
仪琳手持断剑,脆声道:“华山派的师兄,我与你合力,跟这恶人拼了!”
令狐冲急道:“快走!你我联手亦非其敌!”
田伯光哈哈大笑:“算你识相!何必枉送性命?莫说你师父岳不群,便是恆山定閒师太亲临,也远非我对手!”
“是么?”
驀地,荒野间响起一声冷冽詰问!
田伯光心头一凛,眼角余光急扫身后。只见一名玄衫男子不知何时已悄立其侧!
惊骇之下,田伯光反手一刀,疾劈而出!
那玄衫男子——林平川——竟不闪不避,右手红光乍现,诡异一旋,竟於电光石火间绕过刀锋,直削田伯光持刀右腕!
这一刀奇诡刁钻,变招如电,田伯光猝不及防!
好个田伯光!
临危之际竟弃刀如弃履,左掌同时凝聚真力,猛击林平川胸口!
“哼!”林平川冷哼一声,左掌如影隨形,悍然迎上!
双掌交击,一声闷响!
林平川身形纹丝不动,田伯光却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脸上潮红一闪,整个人踉蹌后退数步,眼中满是骇然——对方掌力竟蕴含一股霸烈阳刚之气,瞬间侵入经脉,灼痛难当!
心知遇上了硬茬,田伯光顿生退意。然林平川掌中红光如附骨之疽,紧追不捨!
只听“嗤”一声轻响,血光迸现!
田伯光右手食中二指齐根而断!剧痛钻心,他却借这断指之痛契机强提真气,身形如鬼魅般倒掠而出,瞬息已在五六丈外!
“好小子!此仇不报,田伯光誓不为人!”
怨毒之声自远处传来。
“鄙人林平川,隨时恭候!”林平川收刀而立,目光如电,紧锁田伯光遁逃方向,眉头微蹙。“此人轻功果然了得,难怪横行多年!”
田伯光的武功,还在他交过手的万震山、言达平之上,须知换做这二人定然避不开他这一刀,但田伯光却能在惊险中避开!
不过眼下已断其二指,其快刀威力必大打折扣。他日若再遇,定取其性命!
“林师兄!”仪琳望著突然出现的玄衫身影,惊喜交加。
“仪琳师妹。”林平川頷首微笑。
他隨即转向令狐冲,拱手道:“在下林平川,多谢令狐兄適才仗义出手!”
“林兄客气了!”令狐冲连忙还礼,心中对眼前之人佩服不已。田伯光武功之高,他亲身领教,若非適才对方有意戏耍,自己恐怕早已毙命。
而这位恆山派的“林师兄”甫一出手,数招间便重创此獠,虽被其遁走,但断去二指,日后江湖行走,必不敢再如此猖狂!
令狐冲自然不知,眼前这林平川虽非刀道大家,但他所习的『血刀经』不仅蕴含异於中原的独特练气法门,更载有一路诡异凶残、却深得刀法精髓的“血刀刀法”。
这血刀刀法,招式虽邪诡狠辣,却堪称刀法中的上乘绝学!
若非如此,那血刀老祖又岂能在“南四奇”的围攻下屡处下风,却始终能全身而退?
田伯光的快刀固然称得上“迅疾”二字,然若与血刀老祖这等浸淫刀道数十载的魔头相比,无异於萤火比之皓月,判若云泥!
当然林平川在刀法上的造诣,固然远不及血刀老祖精深。但適才他抢占先机,猝然发难,凭藉这路诡变莫测、专走偏锋的血刀刀法,
甫一交手便將田伯光彻底压制,使其陷入绝境,实属必然!
“林兄识得在下?”令狐衝心中仍有疑惑。
林平川微笑道:“曾在福州与贵派岳师妹有一面之缘,故而听闻过令狐兄些许軼事。”
令狐冲闻言,脸上不由一热。自家那些“浪荡”名声,想是传扬开去了。
“此地荒僻,不宜久留。令狐兄伤势不轻,我等先进城再敘。”
林平川看向令狐冲染血的衣衫。
仪琳、令狐冲俱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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