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笑傲江湖开始 - 第二十六章 刘府
月朗星疏。
前往衡山城的路上,林平川突然开口问道:“仪琳师妹,你与定逸师叔分开多久了?”
仪琳恭敬答道:“回稟师兄,我与师父他老人家分开已有半日了!”
二人虽同为恆山派弟子,但林平川作为恆山派唯一的男性俗家弟子,为避嫌,平日独居西峰。仪琳则是定逸师太的亲传弟子,一直隨侍在白云庵中。
白云庵与恆山主峰无色庵虽非一处,却也同在恆山,只是分属不同峰头,一年下来,二人相见不过寥寥十数面。
林平川闻言点点头:“既然如此,你我先行赶赴刘师叔府邸吧,免得师叔担忧。”
他这位师妹虽是出家人,却生得明艷照人,加之不通江湖世事,如今初次下山便与师父失散,定逸师叔定然忧心如焚。
林平川目光微动,瞥向一旁脸色发白的令狐冲:“令狐兄,不知你可曾见过贵派弟子?”
令狐冲闻言脸色微红:“好让林兄知晓,我因贪酒在长沙与师兄妹暂时分开,眼下尚未与他们匯合!”
“原来如此。”林平川轻轻点头。
看出林平川似有话未说,令狐冲神色一正:“林兄可有要事?”
林平川摇摇头:“实不相瞒,早前我在福州託付岳姑娘与劳兄护送我伯父一家前往衡山……”接著他便將福州的经歷简短道来:青城派为昔日恩怨竟欲对林家灭门,福州城外酒肆中,懵懂无知的林平之“英雄救美”之事。
听闻轻薄自家小师妹的余人彦竟死在林平之手中,令狐冲脸色微变,神情间恨不得自己当时就在当场。
“我与岳姑娘二人分开后,途中曾遭余沧海那老贼伏击,侥倖受伤未死……”林平川说到此处,语气平淡,但在场的令狐冲与仪琳二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啊!”仪琳惊得低呼一声。她心地纯善,天真无邪,下山前哪里知晓这江湖竟有如此多的凶险纷爭?先前听到余人彦非礼华山派岳师姐,死在那位林公子手下也就罢了,未料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行事竟也如此狠辣!
“这么说来,小师妹她们也……”令狐冲闻言心头一紧,不由得担忧起岳灵珊二人的安危。
看出令狐冲的忧虑,林平川摇头道:“令狐兄,余沧海敢向我出手,无非是仗著我死后死无对证。但岳姑娘不同,她是岳先生的掌上明珠,即便余沧海再如何不智,也绝不敢对岳姑娘下手!况且,眼下岳姑娘一行人定然已抵达湖南。如今恰逢衡山派刘师叔金盆洗手,我五岳剑派皆要齐聚此处,任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五岳剑派的弟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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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闻言不禁连连点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句话在江湖上分量极重。青城派虽同为武林名门正派,却绝对不敢公然与五岳剑派为敌。
“眼下,还是先去刘府拜见刘师叔与定逸师叔吧。”未能从令狐衝口中探知林震南一家的下落,林平川略感失望,转开话题。
“好!”令狐冲、仪琳二人齐声应道。
……
衡山城,刘府。
大厅內,定逸师太正与泰山派天门道长、衡山派刘正风商议事情。
恰逢弟子仪琳意外走失,定逸师太心烦意乱。刘正风与天门道长见状,早已吩咐门下弟子外出寻找。
半个时辰后,刘府下人匆匆进来稟告:“老爷,恆山派的女弟子回来了!”
“仪琳?”定逸师太心中一喜。
门帘掀处,眾人眼睛陡然一亮。一个小尼姑悄步走进厅,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正是失散半日的仪琳。她身后还有两道身影:一人一身玄衫,器宇轩昂;另一人身上带血,脸色苍白,却仍难掩英气。
“弟子平川,拜见师叔!”林平川上前半步,恭敬行礼。
他身旁的令狐冲同样拱手行了大礼:“华山派弟子令狐冲,拜见师太!刘师叔!天门师伯!”
“好!川儿你也来了!”瞧见仪琳平安归来,连林平川也一同出现,定逸师太意外之余,更是惊喜。
定逸师太指了指身旁一位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富家翁模样的中年人,道:“川儿,这位是衡山派的刘三爷!”
“晚辈林平川,拜见刘师叔!”林平川恭敬行礼。仪琳也忙跟著行礼。
定逸师太又指了指另一侧的红脸道人:“这位便是泰山派的天门师兄!”
“晚辈拜见天门师叔!”林平川三人再次恭敬行礼。
仪琳见到师父,泪水夺眶而出:“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著你老人家了。”她声音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定逸的衣袖,肌肤白得犹如透明。接著,她便將自己途中遭遇尽数道出:如何被田伯光劫走,如何在洞中被令狐冲解救,二人又如何不敌田伯光,令狐冲更是伤上加伤……
听到此处,刘正风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令狐冲身上,见他衣衫透血,显是伤势颇重,脸色都不由得凝重起来,已然猜到那一战的凶险。
田伯光號称『万里独行』,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採大盗,手上功夫著实不弱,否则岂能逍遥多年!令狐冲与仪琳敌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仪琳话锋一转:“那恶贼极其厉害,令狐师兄拼死拖住他,让弟子先走。但弟子不愿独自逃生……幸而危急关头,林师兄及时现身!他甫一出手,不过瞬息之间,便重创田伯光,更斩断其两指,逼得那恶贼狼狈逃遁!”
“林贤侄瞬息间便重创了田伯光?!”
此言一出,不仅定逸师太心中惊讶,刘正风与天门道长亦是面露惊异。
定逸师太对林平川的武功虽有所了解,知道他在师姐定閒门下虽年纪最小,近年来却进步神速,武功仅次於仪和,但能重创田伯光,实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田伯光武功虽与正道顶尖一流好手尚有差距,却也已勉强踏入一流之列!林平川年方及冠,竟能有此战绩,自然令天门道长三人心头震动。
林平川拱手道:“晚辈不过是乘其不备,侥倖得手,算不得真本事。”
一旁的刘正风摇头道:“对付田伯光这等淫贼,何须讲究手段?若非贤侄与令狐贤侄及时出手,后果……”他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口。
但在场眾人,都明白他未尽之意。定逸师太想起其中凶险,心中也不禁一阵后怕。
“弟子眼下尚有一件要事,需向师叔与两位前辈稟告。”林平川环视大厅,未见余沧海身影,虽觉意外,仍拱手说道。
“哦?”定逸师太三人闻言均是一怔。若是恆山派本门之事,林平川只需稟告定逸一人即可,此刻却將刘、天二人一併请听,刘正风心中一动,已猜到此事必与五岳剑派有关。
果然,林平川隨即將福州城所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三人听罢,脸色同时变得极其难看,待听到余沧海竟不顾身份辈分,在江西对林平川痛下杀手时——
定逸师太性子火爆,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檀木扶手应声发出闷响:“好个余沧海!以大欺小已是无耻,出手竟还如此狠毒!”
一旁的天门道长眼中亦是怒火升腾,显是极不齿余沧海这等行径。
他嫉恶如仇,性子与定逸师太一般无二。
听到余人彦因轻薄岳灵珊而被林平之“英雄救美”所杀,本觉痛快!
再闻余沧海身为一派掌门,不顾身份对小辈出手也就罢了,竟还起了杀心,天门道人岂能不怒!
刘正风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林贤侄,你是说,青城派为谋夺林家的剑谱,早就起了灭门之心?此事可有实据?”
林平川拱手答道:“此事前辈可向华山派岳先生求证。他老人家正是听闻青城派在福建异动,才派劳师兄与岳姑娘前去探查,晚辈因此才得以与他们二人结识。”
“岳先生已知此事?”定逸师太三人对视一眼,眼中仅存的一丝疑虑顿时消散。“君子剑”岳不群的名声,在江湖上便是最好的佐证。
“令狐贤侄,”刘正风转向令狐冲,“不知令师目下可在华山?”
令狐冲恭敬答道:“回稟刘师叔,晚辈与门中几位师弟先行一步。师父稍后出发,此刻应已抵达湖南境內了。”
“哦?岳师兄也要亲临?”
刘正风闻言又惊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华山掌门亲身驾临,他心中自然倍感荣光。在五岳剑派中,岳不群的名望,仅在盟主左冷禪之下。
“师父他老人家是这般吩咐的。”令狐冲答道。
突然间,厅外又有下人疾步走进,高声稟告:“启稟老爷,华山派岳先生携门下一眾弟子,已到府门前了!”
“岳先生到了!”眾人闻言皆是一惊。
刘正风正待起身亲迎,便听厅外已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人未至,声先到:“刘贤弟,岳某携门下弟子前来叨扰,还望贤弟切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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